随笔:插了梅花便过年
——今日小年,腊月大半,立春不远,冬天可以看到尽头了……走啊,一起折梅花去,插了梅花便过年······
——题记
又到了赏梅花的时节。
办公室附近的公园里植了数百棵梅花。每到隆冬腊月,公园便成了梅花的天下。
尤其蜡梅。
蜡梅的香是不同寻常的,比梅花甜,比桂花芬芳。
只要接近梅园,远远地就能闻到一波波,一阵阵的香郁。这香气裹挟着数九寒天的凉,一浪一浪把鼻子填满。又从鼻孔钻进嘴里,钻进心里,霸道地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是。正是蜡梅花开了。
时令一过小寒,一树一树的蜡梅全都冒出了密密匝匝的花苞。一场雪,这些花苞便如同得到了指令一般,竞相绽放。成千上万的花,一朵追着一朵地开。一色的明黄在莽莽苍苍的天空下,浩浩荡荡的开成海。馥郁的香,清雅的姿容,引得观赏的人络绎不绝。
想想,在一众梅花里,蜡梅貌似有点憋屈。你看,世上千万种花,至少有个笃定的名字,可蜡梅,究竟是“蜡梅”,还是“腊梅”,尚是两可。
还有,称为“蜡梅”,却不是梅。占领着二十四番花信风中的“第一枝”,却比不得后开的红梅。因为蜡梅迎过的霜,承过的雪,得过的赏,受过的赞,悉数给了“红梅”。
可蜡梅不管这些,只管开自己的花。若是天气好,风雪不紧,便多开些,挤挤挨挨地开它一树。若是天气不好,风急雪紧,便少开几朵。
即使少开几朵,也兀自挑破寒凛,送出漫漫清香。
公园小巷里,开着。山野林隙间,开着。庙堂之高,开着,江湖之远,也开着……
试问清芳谁第一,蜡梅花冠百花香。这就是蜡梅香的真实写照。
还有诗说:一花香十里,谁敢斗香来。
是啊,谁敢斗香来?一树黄灿灿,点燃了冬天的单调和枯敝,那样的热热闹闹,又那样的简简静静。
蜡梅开花时,这几只含苞待放的梅枝插瓶,置于案上,再朴素,再简陋的屋子也绚丽起来了。
冬天,我插得最多的就是蜡梅和南天竹。红色的果子配上明黄的花朵,亮丽又耀眼。
那句话怎么讲?插了梅花便过年。
是呀,插了梅花便过年!
这肃杀寒凛的冬天,因为过年而温暖,日子也因这一枝疏影横斜香馥郁的梅,变得温暖,明亮,静好……
走吧,小年了,一起折梅花去,插了梅花便过年!
辣妹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