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②：朗读，成为约会的固定程序

各位书友好，我是伏琴。

欢迎来到【好书共读】栏目，每周共读一本经典好书。

今天继续共读本哈德.施林克的小说《朗读者》。

昨天的共读中，15岁的米夏埃尔偶遇一名美丽的中年女子，魂牵梦绕，并且有了肌肤之亲。

接下来的几天，中年女人上早班，中午十二点回家。

米夏埃尔每天最后一节课旷课，等她回来。

他问出她的名字叫汉娜，她也问他的名字。

原本以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因为带去的课本上都有名字。

他说自己是中学生，不知道想做什么。因为生病缺课太多，快要留级了，并说起逃课的事情。

她勃然大怒，让他滚出去，如果不好好干他的活，就不要再回来。

并且当场演示售票员的无聊工作。

他说，自己会努力，会好好读书，但是不能看不到她。

汉娜说，明天开始上白班，五点半下班。如果他在此之前干完了活，可以过来。

之后的几个星期，他每天争分夺秒地读书，顺利地升入了高年级，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去见汉娜。

多年来，中规中矩的他不是老师的宠儿，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外表、举止、成绩、价值等等。

可是，汉娜让他有了信心和期待。

他打听她的过去，她17岁来到柏林，在西门子公司做工人，21岁当了兵。

战争结束后，做过所有可能的工作，勉强度日。

她做了多年的有轨电车售票员，喜欢穿制服。

现在36岁，没有成过家。

她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切与自己无关。

汉娜问他在学校学什么，他讲了学校的课程，并朗读了《奥德赛》的片段。

第二天，他想吻她，她却躲开了。

“你得先给我朗读。”

她没有开玩笑，让他先朗读半小时。

从此，朗读就成了他们约会的固定程序。

她总是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复活节假期第一天，汉娜上早班，米夏埃尔凌晨4点起床。

他在第二站上了车，第二节车厢空荡荡的，而汉娜在第一节车厢，站在司机旁边。

犹豫了一下，他决定坐第二节车厢，可以来个拥抱或者接吻。

可是汉娜没有过来，却和司机有说有笑。

电车从一个个车站直接驶过，街上空无一人，没有人候车。

他被困在漫无尽头行驶的空车里，站起来盯着她看。

她转过身来，热切地注视着他，然后继续和司机谈笑风生。

米夏埃尔沮丧地下了车，步行回家。

十二点，他在她家门口等她，伤心、愤怒、恐惧的心情交织在一起。

汉娜问他又逃课了吗？

他说放假了，想给她一个惊喜，问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可是她说，是他装作不认识，看见自己在第一节车厢，却上了第二节车厢。

“我怎么知道你为何不想认识我？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汉娜态度恶劣，他拂袖而去，想永远离开。

可是半小时后，他又回来了，承担了一切过错。

不仅输了这次吵架，后来一旦发生争执，他都立即缴械投降，将从未犯过的错误也揽在自己身上，乞求和好如初。

他无法和她谈论争执，写过一两封长信，可她毫无反应。

每次问起，她都反问：“你是不是又要没事找事了？”

那天争执后，他们没有不欢而散，反而从来没像那几周那样欢快。

所有的吵架都变得装模作样。

在复活节之后的那一周，他们骑着自行车出发，在各地游玩了四天。

为了筹钱，他将自己珍藏的集邮册拿去卖了，只卖了70马克。

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也无所谓了。

旅行前几天，他激动不已，汉娜也心神不定，反复考虑要带什么。

四天旅行的日子，阳光灿烂，绿草茵茵，花儿也绽放出笑颜，他们常常并排骑行。

他们以母子的名义登记住宿，一切事情都由米夏埃尔负责。

唯一发生过一次争执。

那天醒得早，他悄悄溜出房间，想去买早点，并给汉娜买支玫瑰。

并且留了张纸条放在床头柜上。

可是等他回来，汉娜气得发抖，脸色煞白，指责他一走了之。

她拿着自己的皮腰带对着他的脸抽去，他的嘴唇开裂了。

她放声大哭，投入到他怀里。

米夏埃尔说留了纸条，她说没看见，床头柜上的纸条不见了。

他们不再争执，米夏埃尔继续为她朗读，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无间。

痛哭的汉娜让他觉得亲近，展示出了温柔的一面。

后来，家人都出去旅行了，他要求留在家里。

一天晚上，他邀请她去家里，为她做饭。

她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最后停留在父亲的工作室里。

目光徘徊在满墙的书架上，手指缓缓划过一排排的书脊。

他找出父亲写的书，为她朗读了一段康德的辩证法。

她问他，将来也会写书吗？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汉娜对逃课、学习偷懒行为深恶痛绝，如果米夏埃尔不好好读书，就不能见她。

米夏埃尔为她朗读，成为他们固定的约会程式。

看到他家中满书架的书，羡慕之情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她甚至希望米夏埃尔将来也能写书。

书籍，在他们的恋爱生活中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汉娜为什么对书籍有如此的深情和怪癖？他们的关系能否持久下去？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旅行朗读者